『Auto/雷安』星火与雷光.


  *安安生日快乐!!

  *存了好久的档干脆当生贺发出来好了.是AU雷安,乐队paro,年下.

  *(并且还是TBC)






    1.

  冬日的阳光是令人安心的事物前三,但在化雪的时期仍然不能缓解多少严寒。安迷修呵了一口气,缩了缩脖子把脸藏进围巾里,快步踏上斑马线。

  他一手藏在大衣口袋,另一边裹着暖暖的针织手套,手里捧着杯发烫的黑咖啡。斑马线对面就是熟悉的写字楼,而他背上背着中提琴,突然有些踌躇。

  今天是他学生的最后一节专业课,小姑娘是现役的艺考生,近期忙于各种学校的面试。他带了她三年不止,看着自己的学生从一个音阶一个音阶的练习到现在流畅地完成一整首曲子,身为老师的他没有感慨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难得的假期也会随之来到,在下一个学生到来之前,他有的是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想着安迷修轻叹一声,抬头时目光反被花坛边的一个身影吸引。

  那是个很好看的青年。他随意地坐在花坛边,腿大大咧咧的伸着,半筒的马丁靴将之拉得更加修长,还增添了一分冷淡。安迷修很快注意到对方身旁放着个乐器的盒子,不知是电吉他还是贝克斯。他目光移回青年的脸上,深黛色的发丝上松松的系着条长围巾,这个特立独行的打扮倒会引得人多看他几眼。但他的那双眼眸里尽是不悦,总会来者不善地瞪回目光。

  他与安迷修对上视线后似乎动摇了下,两人这么对视着,见安迷修迟迟没有收回视线,青年轻啧一声,率先别开了头。

  安迷修不由自主向前走了一步,当他自己反应过来时,边感叹起自己的老毛病大概又复发了。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是在等人吗?还是没带钥匙卡?如果不介意的话,告诉我你要去的楼层吧,我带你进去。”

  “......”青年没吭声,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安迷修肩上的琴包。

  “啊,这是中提琴...我在这里的音乐教室给学生上课。”安迷修指了指楼上,“你也是学音乐的吗?”

  “......”青年依旧没回答,他的视线在安迷修的琴包上凝了几秒,默默移开视线。

  安迷修没话讲了,他并没什么和叛逆心理的孩子相处的经验,更何况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可能当他走进大楼,从此以后迷失在忙碌的城市中再也不会遇见。

  他只好摇了摇头,将手里崭新的咖啡放在对方身边,叮嘱了句:

  “这个我还没开封,当暖暖手也好。今天天很冷,不早些进去的话很容易感冒的。”

  说完安迷修拉了拉大衣离开。青年盯着安迷修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大楼的入口处,才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的咖啡。他静默了几秒,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打开抿了一口。与杯壁的热度不同,杯内的液体倒是适口。但雷狮还是蹙了蹙眉,嘴里轻咂一声。

  “......好苦。”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最后的授课顺利得令人惊异,曾生疏得气到摔弓的少女,现在也能熟练流畅地与安迷修合奏,并漂亮完美的完成了这一曲。

  安迷修收回琴,看着一脸期待地等他评价的女孩,不禁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尽可能地让语气更加轻柔。

  “很不错,保持这样子的话,第一志愿的审核一定没有问题。”

  “真的吗!谢谢!”少女喜形于色地欢呼,拉着安迷修蹦蹦跳跳,待她冷静一下后,才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颊。

  “抱歉我开心过头了…但是真的很高兴。我会加油的!等我的好消息哦,安迷修!”

  “是安老师才对吧。”安迷修无奈地纠正女孩的称呼,余光看到外面有人敲了敲半透明的玻璃墙壁。

  “不早了,艾比也早点回去吧。到家记得给我讲一声。”

  “好~”女孩吐了吐舌头,背上书包和琴跑出教室,边走边回头向安迷修做了个鬼脸,安迷修无奈地挥挥手,把目光投向门口与艾比擦肩而过的访客身上。

  “你可真是完全不让我休息一下啊,丹尼尔。”

  “别这么说嘛,Anmicius。”被称作丹尼尔的青年笑笑,拍了拍安迷修的肩,低声说道。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安迷修揉了揉太阳穴,“说吧,又有什么事了?”

  “哎呀,我也不会每次都麻烦你才来啊。”

  “每次你这么叫我时都是有什么超麻烦的事要扔给我吧。”

  “嘛,虽然你说的是。”丹尼尔耸耸肩,换上一个有些认真的表情面向他,“我的一个学生,想暂时拜托你一段时间。”

  丹尼尔说着,向玻璃墙的另一面努努嘴。昏暗的光线下,映在半透明玻璃上的身影格外落寞,却令安迷修觉得些许眼熟。

  “现役大学生吗,为什么会?你们学校不是有宿舍吗?”

  “嗯,这孩子有点麻烦……跟学校那边闹了点问题,现在不太方便继续住了。”

  “等下...难道说?”

  “是啊,就是那个难道说。”丹尼尔顿了顿,“和家里断绝关系,凭自己能力支付学费的类型。怎么样?”

  “你绝对是故意的。”

  安迷修一时有些语塞,他轻轻看了丹尼尔一眼,愤愤道。而丹尼尔则是一副非常轻松的表情。

  “所以说,你不打算接收吗?”

  “只是一段时间的话可以。”安迷修叹叹气,“但是你的学生,并不需要我教他什么吧?”

  “别这么说嘛,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试着教他一个月怎么样?”

  “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丹尼尔神秘地笑笑,“一个月之后,说不定你会主动想要教他呢。”

  “这叫什么话啊。”

  “毕竟可是我的得意学生哦?一般人的话我不会管这么多。”

  “嘛,这倒也是。”

  安迷修点点头,算是释然。


  他跟在丹尼尔身后走出乐房,转头把门锁好后。望向长椅上的人影。的确是熟悉的,雷狮一条腿盘在凳子上,双手撑在脚腕上,正睁着洋红的眸子打量他。

  “安迷修,这是我的学生,雷狮。之后就麻烦你了。”

  “啊。”安迷修回过神来,“你好雷狮,我叫做安迷修。”

  “就是他吗?”雷狮开口,轻透的少年音色中蕴藏着一丝不耐。“你说是和Anmicius一样厉害的人,这不就是个普通到不行的家伙。”

  “你这样说太失礼了吧。”丹尼尔一边说着,向安迷修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安迷修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他向着雷狮的方向走了几步,直直地与他对视。

  “我的确是个普通人,雷狮。”安迷修说道,“但Anmicius也只是普通人,人类这种生物,归根结底都是同样的细胞组织罢了。造成所谓差异的,是我们的灵魂。”

  他一手抵心,对雷狮伸出了右手。


  “我是否有着与Anmicius一般的灵魂,你大可用你的音乐自行来确认。”





  2.


  安迷修再怎么说也比雷狮大了8岁不止,对于刚成年的少年心性,他自认自己还是对付得来。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回家路上。华灯初上,街上的人流络绎不绝,安迷修一边走着,时不时回头注意雷狮的身影有没有迷失在人潮中。

  青年连地铁卡都没有,安迷修问他平时如何往来学校时,他别开头敷衍地回答一句“公交”,安迷修回顾四周找了个柜台,把办好的交通卡塞雷狮手里。

  “虽然过几天车就回来了,但是学生的话,还是有一张方便。”看雷狮一脸复杂又嫌弃的表情,安迷修补充一句,“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和丹尼尔那家伙算清楚的。”

  雷狮总算是收了下来,他一言不发的跟在安迷修身后,像个大型动物那样。两人上了地铁,寻了个人少的角落站定,雷狮突然开口道。

  “你和丹尼尔很熟吗?”

  “嗯,算是很多年的交情了吧。”

  “那,你也认识Anmicius?”

  “啊?嗯呃...算是吧。”安迷修被噎了一下,抬头看向雷狮,“你很在意Anmicius?”

  “嗯,我一定要见到那家伙。”

  “嗯?”

  “然后揍他一顿。”

  “咳、咳咳...啊?”安迷修呛了一下,“他哪里得罪你了吗?”

  “不,没什么。”雷狮转过头,看向漆黑的隧道。“反正我一定会比他更强的。”

  “雷狮,你是不是......”安迷修有些试探性的开口,但话没能说出口,便被列车突如其来的颠簸打断。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向后倒去,正当他以为自己快要撞上后方的墙壁时,一双手及时地伸出来扶住他的腰,将他拉回原地。

  青年的脸上依然波澜不惊,掌心的力度却十分稳当。明明隔着厚厚的衣服,安迷修没来由地觉得腰上的温度热得惊人,似乎还有蔓延上全身的趋势。他赶忙抓紧栏杆站定,对雷狮说道。

  “谢谢。”

  手上的重量一空,雷狮的手掌在空气中一滞,而后缓缓地收了回来。他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应下了安迷修这声道谢。

  后面路上全程无话。

  下了站后便离安迷修的公寓不远了,安迷修估摸着家里冰箱的库存,又在路上的超市买了些日用品。雷狮默默无声地跟在他身后,主动拿走了结好账的袋子。

  安迷修有些窘迫,却不好阻拦他。他走在雷狮身边,问他:“你有什么爱吃的东西吗?”

  “不挑。”

  “喜欢的食物呢?”安迷修轻轻瞄着雷狮的表情,“今天太突然了,我家里也没准备什么,今晚可能要凑合一下了。”

  安迷修说着,看到雷狮突然停下脚步。他随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其终点是个有些怀念的烧烤摊。

  “要吃吗?”

  “......”雷狮没回答他,安迷修了然于胸走向马路对面。听到跟在自己身后的脚步,才在心里轻笑了声,果然还是青春期的小孩。

  晚上八点正是烧烤最受欢迎的时间点,阵阵浓烟混着孜然与肉的香气,给冬日的夜晚增添几分温暖。安迷修走到摊子前,对冻僵的双手呵了口气,向老板打招呼道。

  “好久不见了,生意还是这么好啊。”

  “这不是安老师嘛!最近怎么样,写歌还顺利吗?”烧烤摊老板将烤肉翻了个面,用铲子按下吸入多余的油,对他笑道,“好久没听到安老师和朋友们的歌了,最近怎么没来?”

  “最近有点忙。”安迷修笑笑,“还是老样子,麻烦你了。”

  “好嘞!安老师的口味我可是一直记得清清楚楚。”老板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口白净的牙齿,“哎,这位是?”

  “啊...我朋友的学生,在我这待一段时间。”安迷修侧了侧身,让出身后的雷狮,“挑想吃的放在这边就好,老板会搞定的。”

  雷狮点了下头算是应下了,只见他将放着肉串的盘子整个放上去后,对老板点了下头,转身向一旁的座位走去。安迷修无奈地和老板对视一眼,倒是老板露出有些意外地神色笑道。

  “还真是有个性的学生啊。安老师,这可要好好带啊。”

  “说得也是。”安迷修回应着,视线却落在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雷狮身上。

  太相似了,或者说,与曾经的自己几乎是一样的,安迷修想。丹尼尔为什么将雷狮托付给他,他或多或少能想得到。

  只是他能否教导好他?安迷修没这个自信。他自己都自顾不暇,更何况带一个处于叛逆期的青年?

  若他有那份能力,那么也不必......


  安迷修两指轻捻了捻眉心,再睁开眼时,刚好对上雷狮的视线。

  青年洋红色的眸子透着一股妖异,若是盯着看的话,便好像会被吸走似的危险。令安迷修联想到兽眸,像某种大型野兽锁定猎物时的神色。

  安迷修不禁慌张地低下视线,好在这时老板也端着铁盘过来,他笑嘻嘻的放下两瓶易拉罐,对安迷修低声说。

  “附加服务。”

  “啊,谢谢老板。”安迷修不好推辞,只好收下置于一旁。老板许是听了他的话误认为雷狮是未成年人了,于是给他拿了一罐可乐。

  安迷修拿起一串烤肉,这家的老板是老本行了,竹签之上肉的颜色刚好,不沾油光的散发着热气,撒着香气浓郁的孜然与辣椒粉。他张口咬下一块,那肉香便从他的舌尖处散开。许久没吃过深夜的烧烤,不仅是味道令他怀念,与味蕾一同唤醒的还有过往的记忆。

  他当然没注意雷狮仍注视着他的视线。雷狮未发一言盯着他的脸。看着他仰起头咬着烤串,从围巾里伸出好看的脖颈。白皙又线条分明,那未曾沾染的洁净甚至让人有印下齿痕的冲动。雷狮托着脸看他的新“老师”吃东西,偶尔会有不听话的酱料沾上他的嘴角,安迷修也轻轻伸出舌尖舔去。

  雷狮低低笑了笑,也抬手拿起一串,用牙齿撕下块肉咬着。带着些许辣味的肉香充斥在齿间,肉嫩而多汁烤得恰到好处。而在刚才那视觉冲击之后,现时的味觉感受也被覆盖掉一样黯淡了几分。雷狮目光移到方才老板拿来的易拉罐上,安迷修似乎把可乐放得离他近了些。雷狮不置可否地单手拉开可乐,无声无息地放在安迷修手旁,又把啤酒拉回自己面前。

  不知道安老师会不会发现他的小动作呢。雷狮在心底笑了一声,继续吃他的烤串。

  安迷修与雷狮都是食不语的类型,餐桌上的多言即是对厨师和食物的不尊重。直至两人默默地解决了大半的烤串,安迷修才发现雷狮趁他不注意时狸猫换太子的举动。他皱了皱眉向雷狮伸出手。

  雷狮正一手将罐子至于唇边,侧着脸看老板烤肉,偶尔有常客来便闲聊几句,倒是烟火气十足。注意到安迷修忽然伸出手,他挑了挑眉,这才看过来。

  “拿来。”安迷修无奈地开口,“在我面前,哪有让学生喝酒的道理。”

  “我成年了。”

  “那也不行。”

  雷狮眨眨眼,似乎惊讶面前人如此多管闲事。

  “我喝过了。”

  “那又怎样。”见对方不像轻易讲得通的样子,安迷修索性一伸手,把罐子夺了过来。

  雷狮托着脸,饶有趣味地看着安迷修灌下剩余半罐,用手背蹭了蹭唇边的泡沫,抬眼看看自己。

  “我去结账,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去学校。”

  说着他站起身,拿着钱包向老板走去。雷狮手里嫌弃地轻轻晃着安迷修塞过来的可乐,眼睛却追着与老板对话的安迷修不放。老旧黯淡的灯泡安在小摊名板处,昏黄的灯光打在安迷修身上,把他因酒精而染上浅红的脸颊照得格外温暖。他几口解决掉可乐,一个投掷扔进垃圾桶,才起身捞上琴盒和刚买的东西,向安迷修走去。

  虽然不及Anmicius,但这个安迷修也值得去了解,他想。


  两人到家时室内已经很暖和了,安迷修这才注意到今天刚好是开暖气的日子。前些天突入其来的大雪比姗姗来迟的暖气更霸道地宣布了冬天的来临,他几下褪去外套和围巾,活动了一下裹在厚重冬衣中的身子。转身看到雷狮仍安安静静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他只得抓了抓头发,把衣物挂好后走过去,屈身为雷狮拿出一双毛茸茸的棉拖,与他脚上的款式相同。雷狮也注意到这点才扬眉看他,而他只好尴尬笑笑。

  “是打折一起买回来的,还有别的颜色....你要吗?”

  “就这个吧。”雷狮从他手中接过来,安迷修靠着墙,有些意外。

  “我以为你会嫌弃基佬紫。”

  “还行,不太讨厌。”雷狮放好鞋走过来,看见安迷修后又忍不住倾斜起嘴角,“我看起来很直?”

  “显而易见。”

  安迷修摆摆手,没继续这个话题。他从袋子拿出洗漱用品递给雷狮,并给他指了指房间的位置:

  “卫生间是右边那间,最里面是我的房间。你就住旁边那个客房吧,有点小,委屈你了。”

  “没关系。”雷狮云淡风轻地摆摆手,在另一侧紧闭的门前站定,“那这间呢。”

  “啊,嗯..那是琴房。”安迷修愣了一下,回答道。而雷狮平静的眸子总算是有了点波动,他抬起头望过来。

  “能看看吗?”

  “可以。”

  安迷修收敛心神,走过去打开了房门。与其说是琴房,不如说是一个小型音乐工作室。隔音棉良好地将房间与外界隔绝,钢琴、电子琴、各式提琴、架子鼓、还有不同种类的吉他。房间中央铺着舒适的短绒毛地毯,乐器的旁边是录音器材,再旁边放着一个算得上巨大的书架。雷狮走进了些打量,除了原声带以外,大多是音乐相关的书籍和各种各样的乐谱,还有一部分他一看名字就发困的文学作品。书柜旁边的角落有一张单人用的弹簧床,雷狮的视线瞟过弹簧床上傻里傻气的小怪兽玩偶,笑了,不禁觉得和安迷修有几分相似。

  他置身于这个房间之中,好像能看见安迷修曾在这里翻阅乐谱,看见他坐在地毯上调试吉他;看见他坐在钢琴边,双手按下琴键,就有音符钻出他的指缝。它们跳跃着舞动着,连成动人的乐曲。

  哦,他还想像得到安迷修靠在弹簧床上读那些枯燥乏味的文学名著。


  雷狮好顾以暇地看过来,而安迷修却很平静。他轻轻抚摸着钢琴上的绒布,对雷狮说:

  “这个房间你平时也可以用。”

  “是吗,什么都行?”

  “嗯,只要不损坏。”他定定地抬头,“但我想你也不会损坏就是了。”

  雷狮耸耸肩,不置可否。两人走出房间时,雷狮突然问道:

  “你全都会?”

  “嗯?”

  “我是说那些乐器,你都会?”

  “算是会吧。”

  “那些书呢,你都看过?

  “嗯。”

  “你和Anmicius关系很好?”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安迷修瞥了雷狮一眼,“还行吧。回答完了,晚安,我可不想明天被丹尼尔找麻烦。”

  说着他径直走回房间,像逃避似的。雷狮摸了摸后脑的发,在房门口轻吁了一口气。随后他抬手关了灯,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他望了一眼安迷修主卧方向,也像是回应他的视线一样,紧闭后的门缝处亮起一丝微弱的光。雷狮不置可否,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凭记忆和微弱的视线走进洗手间。

  “晚安。”

  他关上浴室门的前一秒,口中喃喃说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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