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5.04

  *名侦探生日快乐！

  *是平成的收尾作，所以文中都用了平成，也算是为过去的年号做一个诀别啦。再见啦，接下来就是令和了呢。

  *你会成为跨越平成而来的，令和的福尔摩斯呢。

  盯着镜中自己的脸出神这个行为，在工藤新一身上除了自恋之外也有很多理由可以来解释。但他第一个想起也第一个果断排除的，却是某个怪盗一次又一次出现时的姿态。

  在久远的作为柯南的时期，还能一次又一次提醒着自己长相的大概只有被那家伙冒充的时候了。尽管两人之间不可言说的气氛与作为敌手的那点惺惺相惜将他们捆得严严实实挣脱不得，但同仇敌忾归同仇敌忾，要说他没有怨恨或不满则是绝对不可能的。

  到底都用着他的脸干了些什么啊……

  要说他能够有机会从灰原哀严格的管理下拿到解药暂时变回工藤新一，还是多亏了他损失惨重的出勤率。

  日本高校对待学生这些方面自然是负责的，尽管工藤新一身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高中生还是高中生。修学旅行过后，校方对他的容忍升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声称不补齐出勤率就考虑退学。平成的福尔摩斯当然不可以被高中劝退，再三协商后，学校给他安排了特殊考试，只要每次合格就允许他不来出席。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工藤新一扯了扯领带走出校门。解药的时限还有半天，身为柯南时无时无刻不想变回工藤新一，可真的变了回来，他却又不知去哪里做什么才好。

  自然是不可能回去上课的，解药时效过后他又会变回江户川柯南，下次再想要变回来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他可不想因此去和兰解释一大堆说辞。

  工藤新一是回不来的，若是无法否定这点，还是别给她希望的好。

  他迈步往阿笠宅的方向走，在这种时候，除了那位不靠谱的老人和总是一脸不感兴趣地打着哈欠的女孩以外，他竟无处可归。这样想着，以前闭着眼都能走完的通学路都变得有些苦涩。

  接近成年的身体与小孩子差别实在很大，新一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另一个视角的世界，一个不小心便被路边书店的新刊夺走了视线。灰白色的报纸上，那袭白衣却仍是张扬晃眼，丝毫不染上黯淡。他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对着熟悉的预告函出神。

  他有点想去见见他，再次以工藤新一的身份。

  比起初见时的针锋相对绰绰逼人，回忆往后的相处反而倒像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气氛。江户川柯南被称为基德的克星，就好像被命运无形地束缚在一起一般，不管他自身发生多大的变化，都无法摆脱这个狡猾的小偷。他不由自主想起飞往大阪的天空船中途的无人岛，困扰了不少侦探的乐园委托，火中燃烧着向日葵的美术馆，以及，新加坡引以为傲的夜色。

  不知何时他们的关系不再仅是怪盗与侦探这么简单，他无数次从死局中把他救出，就像他也倾尽所能去解开他的或是困扰着他的谜题一般。

  新一掏出手机拨通目暮警部的电话，对方沉思过后一口应允的语气让他没来由地觉得熟悉。工藤新一仍是值得信赖或信服的，不同只是他没法再度乘着直升机拉风地登场。当然他知道那个怪盗也不会在意这点，要是敢抱怨就给他尝尝死亡足球的滋味。

  于是他哼着歌走着，路上顺手叫了辆出租车去美术馆，工作日的游客并不多，也给了警方充足的时间设置安保。他双手插兜晃悠到门口，便看到不远处中森警官一众人等的身影，他扬手喊了声中森警官，却在对方齐齐望来时撞进了本背对自己那人的眼眸里。他们不由得同时怔了下，直到中森警官火急火燎地挡在他面前逼问：

  “你这小子，我记得是那个什么高中生侦探？我就知道目暮来的电话准没好事！你可别妨碍我们警察抓人。”

  “不会啦警官，我是来帮你们的耶。”新一摆摆手，随后看了看对方身后，小声严肃道，“话说警官你们已经检查过基德的变装了吗？刚刚和你讲话的那位高中生……是谁？”

  “你说我女儿青子和黑羽快斗那小子？他们绝对不可能是基德，我们从家里一路过来的。”中森警官站直整了整西装，“倒是你，半路而来才是十分可疑。尽管目暮那家伙打过招呼也给你批了证明，但你还是给我老实点。”

  “是……”

  中森警官丢下警告后转身离开，新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望了一眼与女孩谈笑的少年默默压下在意，向宝石的展馆走去。待他进入电梯，不远处的少年抬起头，看向他离去的方向。女孩对他突然的沉默感到好奇，拽了拽他的手臂。

  “怎么了，快斗？”

  “啊？嗯，抱歉青子，我想起来有点东西忘了。我回去找一下，等下联系！”

  黑羽快斗对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后追去，青子歪了歪头，嗯噢的答应了一声，想道：

  “说起来刚才那个人...和快斗长得好像啊。”

  黑羽快斗从楼梯口拐出来，远远地便看到工藤新一正对着自贩机站立，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怪盗不可或缺的优异视力为他找到了原因。他看着新一手里的几张万元大钞，忍不住轻轻笑了。

  他就近买了两罐咖啡，向新一走去。新一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也抬起头来望向他。于是快斗冲新一挥了挥手，丢了一罐过去。他下意识抬手去接，但看着躺在手里散发温度的咖啡后，仍是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Nice catch。”

  “这是？”

  他一边走近，一边晃了晃手里的罐子，待到站定，才轻轻抬起手用自己的罐子碰了碰他的，脸上的笑容也让新一不由得一愣。

  “我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名侦探。”

  “那个、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哎？没有呢，这个只是单纯的见面礼。”快斗把玩着手里的罐子说，“你可以当作我是你的粉丝。”

  “你看上去不太像对推理感兴趣的人呢，倒不如反过来我还可能会信，魔术师先生。”新一放下咖啡，看着快斗的手笑。

  “这可真是抱歉啦。”快斗一愣随即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学生证，这回你总会信了吧？我若真是基德可不会把这些告诉你。”

  “好吧。那，多谢了。”他妥协地看完后递回，冲他晃了晃咖啡罐子，“我是工藤新一，请多指教。”

  “彼此彼此。说起来，你今天怎么会来到这里？我记得你查命案比较多。”

  “啊...算是不可抗力吧。”他打开喝了一口咖啡，微糖，但意外的不苦，“你呢？”

  “我啊，只是陪青梅竹马来看望她忙碌的警官父亲而已。嘛，不过也对KID有点感兴趣就是了。”

  “不难想到。”新一看着捏了捏手里的罐子，“虽然是小偷，但对你们来说，那家伙是至高的魔术师吧。”

  “想不到能在你这里听到这样的评价。”快斗打了个响指，手里捏出几张扑克。

  “没什么，那家伙自诩是艺术家，却认为侦探都是追在他身后吹毛求疵的批评家。”新一歪了歪头，“那我当然会接下战书，与我相对的敌手，不有与之相配的实力怎么行？”

  “这真是……”快斗好像是愣了愣，然后毫不遮掩地大笑起来，引得新一有点不好意思，他垂下眼睛，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颈，再看向他时语气都带了些无奈。

  “怎么？”

  “没、没事。”快斗待笑够了，指节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们侦探都这么自信的吗？”

  “我怎么知道……”新一别开头继续喝他的咖啡，索性不去看快斗。而对方盯着他微笑，突然开口道。

  “平成的鲁邦，总觉得和平成的福尔摩斯很搭呢。”

  “你怎么……”

  “你说的话给我一种认同这句的感觉。”

  “是这样吗。”

  “是喔？”快斗起身站直，冗自伸了个懒腰，转身面对他。而新一也下意识地站直，与他对视。于是他看到那双海蓝色的眸子好像在光下流动，随着笑意漾出水波来。

  “加油哦，平成的福尔摩斯先生。”

  “嗯…我是该说谢谢吗。”

  “这没什么。”快斗扬了扬手，空的咖啡罐从手中悄无声息地消失，再一翻手腕变出一朵玫瑰来。他把玫瑰塞进工藤新一帝丹校服的胸口，对他眨了眨眼。

  “失礼，我刚刚居然忘记了。我叫做黑羽快斗，江古田高中二年生，今后也请你多指教咯。”

  “我才是......”他话音未落，远处少女的呼唤打断了他们，两人一齐望去，反倒是让女孩愣了一下。她对新一点了点头，不自觉放轻声音。

  “真的好像……啊不是，快斗，我们该走了喔？”

  “是青子啊，马上就去！”

  快斗扬手示意，然后跑前几步，突然停下回望新一。

  “那么再会啦，名侦探。”

  “啊、嗯，再见。”

  对此，新一也只是看着远去的两人，缓缓回答道。

  为什么呢？那个时候，在被黑羽快斗那么说时，他没有反驳。

  又或者说他不知道如何反驳吧。他与怪盗基德的那点交集纵使多心照不宣，也仅是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他没想过在外人的视角方面是如何被看待的，他本应该是尽侦探的责任将他送进监狱才对。但在后面的相处中却一次又一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助对方逃出生天，即使会有内情在。他不由得感叹一下，没来由地觉得十分烦躁。也不知道是烦对方还是烦自己。

  他将罐子扔进垃圾桶，向存放宝石的房间走去，门口零零散散的有警察官在把守，他向他们说明来意后，一位姓松本的警官主动上前带他进去。显然是目暮警部和中森警官已经打点好了，一路顺畅不已。还有前方的警官滔滔不绝地给他介绍着安保设施，连他本人都忍不住感慨这张脸可真好用，若他是基德，一定也会用这种方法，甚至次数还会更多。

  但那家伙却意外地很少滥用他的脸，且一旦用还都是在他面前。也不知他是在向身为柯南的他耀武扬威，还是怕用多了会被人看出端倪，还是只是……保守着那点不小心被他知道的秘密。

  总觉得像被保护了一样。明明是差不多的立场，但意识到这点时，工藤新一仍是没来由地不爽起来。他抬起头想转换下心情，却一眼撞进了面前玻璃柜正中的光源处。

  那宝石说大不大，颜色却十分罕见。以本体是深邃的蓝，但里面细细碎碎闪耀着各色各样的光点，新一怔怔地望着，下意识说出了心中所想。

  “…简直就是……星辰…”

  “对吧？这颗宝石有着十分与之相配的名字，叫做「星屑のお祝い」。据说是庆祝诞辰的宝石，它的其中一位主人当年斥巨资为爱人庆祝生辰后才因此得名。据说其言下之意是：「你的诞生比所有银河系的星辰都要闪耀。」”

  松本警官笑着为他讲解，到这里时转头看向仍在发愣的新一。

  “怎样？很动人吧？”

  “的确。”他远远望着玻璃窗，轻声附和着。

  “总而言之，有工藤君你在的话，这颗宝石大概就能保住了吧！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警署也有不少你的粉丝……请问你有空能来签个名吗？”松本挠了挠头问道，新一又看了两眼才把目光从宝石那边移开，回答：

  “哪里哪里，我还早着呢。”

  “工藤君就别谦虚了，可有不少人暗暗称你是平成的福尔摩斯呢。”

  “是这样吗……”新一有些不敢相信地回过头，但松本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让他没来由地有些动容。

  “那，多谢了。”他点点头，接受了松本的邀请。

  距离怪盗基德预告函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他与警官们一起共度了几个小时，顺便当了一把顾问给近期困扰他们的案子提供意见，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时，松本拍了拍他的肩，递给他一瓶水。

  “辛苦了，工藤君。”

  “谢谢。”

  他没再客气，接过水喝了一口。松本和他一起靠着墙，突然发问：

  “工藤君知道江户川柯南那孩子吧？听说你们是远亲，那孩子常常提起你。”

  “啊、唔。”新一握紧了瓶子，又松开，“柯南他比较黏我。”

  “你们感情很好呢，长得也很像。”松本笑笑，继续往下说，“那孩子总是能注意到很多别人注意不到的事，连基德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尽管被称作基德的克星，但偶尔也会有种他和基德关系很好的感觉。”松本晃着手里的瓶子，“听说有几次，他和基德两人待在一起，但当他参与抓捕时，却也不像会捣乱扰乱警方的样子。”

  “到底是为什么呢。啊、不过只是我个人好奇啦，并没有怀疑他的意思，毕竟那孩子也帮了我们很多忙。”

  松本自顾自说完之后又赶忙摆了摆手辩解，才注意到新一的头深深埋着，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只听见新一闷闷地应了一声，道：

  “他是真心想要抓捕那家伙的，纵使所谓怪盗的素养下那家伙也并未伤人或是成功偷走什么，但犯罪既是犯罪。”

  他轻轻扬起头，有些长的刘海挡住了海蓝色的眼眸，但他垂着眼皮，看起来有些落寞，却又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

  “侦探和盗贼，注定是对立的，这是他……不，是这世间早已即成的规则了，也是我们注定会走上的路。”新一扯了扯嘴角，低头拽下领带，“我一定会抓到他的。”

  “刚到就听到这样的发言可真让人提不起精神啊，名侦探。”

  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他猛地抬头，发现松本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不，不只是松本，方才三三两两站着的警察官都不知身在何处。浓厚的白色烟雾如同女神的裙摆挡住视野，他用手帕捂着口鼻，竭力睁开眼死死盯着那玻璃台上的身影。

  “基德。”

  “是，我在，名侦探。”

  他笑了笑，像面对阔别已久的情人那般，温柔又致命。工藤新一摸索着走进几步，稳住了身形。而怪盗却不慌不忙地打开了玻璃橱窗，轻轻取下软绒布上闪耀着光芒的宝石。

  “今天有着美丽的月光呢。”

  “那么我至死都不能把你放走了。”

  新一放下手帕，勾起笑接下基德的话茬。怪盗似乎是挑了挑眉，一边与他对视一边将宝石收进胸口。

  “现在这里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我们何不去月光下再叙呢？名侦探，你意下如何。”

  “和你这家伙一起的夜景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吧？我也差不多厌了。”

  侦探微微仰着脸，笑得让人有些心凉。

  “我是说，差不多够了。”

  在怪盗基德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便是工藤新一最后这个表情。随后中森警官带领一众人闯入，他下意识地从逃生路线脱出，也没再看到工藤新一的脸。但对方会追上来的，他确信。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在他准备张开翅膀时，拦在他的面前。

  一边想着，他望了望不远处的天台入口，干脆靠在了围栏上。大楼背光侧的小巷少有人注意，也就没人发现这应急楼梯上的白色人影。他无所事事的等了几十秒，果然听到了应急通道的门打开的声音。

  “虽然也是很美的夜色，可好像比不上新加坡那时呢。你不这么觉得吗？名侦探。”

  工藤新一一节一节的向上，怪盗基德在心里一节一节地数着，待到觉得差不多了，他睁开眼望去，果然看到工藤新一双手插兜，自下而上地看着他。

  “怎么今天这么悠闲，放水到这种地步，你在小看我吗？”

  “怎么会……你可是我认定的名侦探，我怎么敢。”他摊了摊手，看着月光洒在他的肩头，“只是，我们第一次以这种方式正式见面，你不觉得很有新鲜感吗？

  “反正都是抓你，哪有什么差别。”

  “不一样的哦。”怪盗基德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站定，甚至扬起手摸了摸工藤新一的脸颊，“扮你扮了这么多次，可总是没办法神似。原来这就是工藤新一啊，平成的福尔摩斯。”

  “从今天开始呢。”新一笑了笑，下一秒，帝丹的领带结结实实地将两人的手腕系在一起，基德动动手臂，不禁失笑。

  “这算什么，我还不知道名侦探你抓人这么有情趣。”

  “感激涕零吧，平成的鲁邦，这可是你专属的待遇。”

  “是吗。”基德轻轻晃了晃手臂，笑得有些没心没肺。他拉着新一被绑着的手臂，在那指节上轻轻留下一吻。

  “平成的福尔摩斯，和平成的鲁邦，不觉得听起来就很相配吗？”

  “你……”

  “现在我们很公平了。”他扬扬手，“我可没再瞒你什么了，就当作知道了你这么多秘密的报酬吧。说起来，不愧是今天，连星空都……喂！名侦探？你怎么了！”

  他话还没讲完，便看到新一一手扶额，跌跌撞撞地向他倒过来。他果断地扶住对方，却被烫得惊人的体温吓到。

  “你没事吧！喂？别死啊？名侦探？！工藤…………新一！”

  “笨…笨蛋……”意识一点一点分散，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但看着怪盗基德被吓坏的样子，他仍是张开嘴挤出几句，“死不了……笨蛋小偷。自顾自瞒着人又自己忍不住跑出来，别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原谅你……”

  “喂、喂！新一！”

  ……

  ……

  ………

  这家伙真的吵死了，谁允许他叫自己后面名字的啊。

  黑羽……快斗吗。

  笨蛋。

  ……

  “喂，差不多该起床了，大侦探。”

  半梦半醒间，他听到这样的话语，感官告诉他有只手正拍着他脸颊。他猛地睁眼，面前看到的却不是那个白衣身影。茶发少女懒洋洋地看着他，甚至扬起手打了个哈欠。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真是……要睡就回去睡。”

  “灰、灰原！”

  “什么？”

  他慌忙喊道，而少女只是回望他一眼轻轻撩了撩头发。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那家伙、怪盗基德呢？！”

  “走了啊，把你送过来就走了。”哀双手抱胸，“我还没说你。参加完考试还不回来，偏偏跑去找那个家伙，你还嫌工藤新一不够招摇吗！”

  “抱、抱歉。”他低了低头，才发现自己已经变回了柯南的样子。身下垫着巨大的白布，衣袖和裤脚都被细心地卷起，连皮带也好好束好了。哀似乎本还想说些什么，被走过来的阿笠博士打断。

  “好了好了，小哀，你也不要说新一了。新一你也是，还好有怪盗基德送你回来，不然药效到了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话说你们……”

  “没什么，博士。”柯南揉了揉眉心，坐起身来。“他大概只是顺路，不用担心我啦。话说，现在几点？”

  “现在是十一点左右来着，怎么了新一？”

  “唔，没事。原来还没过去啊……”

  “如果你是在想那个的话，看看右边口袋吧。”

  灰原哀丢下这句，转身回了地下室。连阿笠博士也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来，他摸了摸口袋，摸出被手帕细心包好的宝石和卡片来。 

  “【不知名侦探是否愿意收下来自怪盗的歉意与祝礼呢？请允许我在这样难忘的夜色下，献上「星屑のお祝い」，向你的诞辰致以诚挚的谢意。————怪盗基德上】”

  星星的碎片在彷若宇宙般的深空中闪耀，他却好像穿过群星看到了银河终焉处，那人的笑脸。

  “笨蛋……坦率点说句生日快乐啊。”

  他捏紧了身下的白色披风，抬起头对窗外的夜色轻语道。

  Fin.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